100次浏览 发布时间:2024-10-22 08:33:07
朱成玉在《炊烟里的母亲》曾经写到:柴米油盐,是这一生和母亲最亲密的事物。厨房是母亲的舞台,围裙是她的道具,锅碗瓢盆是她的乐声……而从灶台下欢快地跑向屋顶的炊烟,是缠绕在母亲手上的戒指,一生都未曾褪下。因为,在母亲的指缝间,我总能闻到葱花的味道,家的味道。
读君瑶的《仙女的样子》,不但想起张晓风的《母亲的羽衣》,也想起朱成玉的《炊烟里的母亲》。每一位母亲,藏起自己的羽衣,走进人间烟火,在厨房的慢慢蜕变成凡间的“仙女”。
读君瑶的《数树叶》,才知树叶可数,童心可掬。
君瑶
张晓风的散文《母亲的羽衣》里,有这样一段话:"哪一个母亲不曾是穿着羽衣的仙女呢?只是她藏好了那件羽衣,然后用最黯淡的一件粗布把自己掩藏了。"
我的母亲喜欢大声地说,爽朗地笑。穿衣风格简直一言难尽,有时甚至不修边幅。灰色、黑色、深蓝色……哪颜色冷就穿哪颜色,整一个灰头土脸。不然来个老太太爱穿的大红大紫,还美其名曰显得年轻。虽然别人一见到母亲,就直夸她皮肤好,一派富态。我斜眼瞥过去,一脸的不屑。
我不是没有见过母亲年轻时的照片,长发及腰乌黑柔亮,瓜子脸精致小巧,眼睛虽然不大,但是很有神;身材苗条,手指纤细。曾见过她一张在春天里的照片,穿荷叶花边的白色衬衣,美得我和姐姐都生出几分嫉妒了。
前年家里又添了妹妹,小美人一枚。有了我们四姐弟,母亲就更喜欢唠叨。母亲总是喜欢念叨着“我这是为你好。”“你看你们班的谁谁谁,某某某,人家都能考那么好,你咋不能呢?”这些话我早已听到耳朵生茧,每次母亲刚要张口,我就躲回房间,这么一来二去,我和母亲的关系便疏远了不少。
在我忙着把自己的衣柜里的衣服变成黑白灰的时候,总是会发现多了几件很少女心的衣服,但我偏偏不喜欢这些少女心的东西,每每走到母亲身边,歪着头,字字清晰地表明我的立场:“不要把我的衣柜变成万花筒好不好,简直丑爆啦!”。但是她听完后总会数落我,说我不懂得体谅她。我有时还大声地说:“不要那么老土好不好?不要把你们喜欢的苹果红、猪肝红塞我们衣柜里好不好?“母亲惊讶地看着我,然后无奈地摇着头,留给我一个倔强的背影。母亲本是好意,想用艳色衣服把女儿装扮得更娇俏些,可她连我的喜好都不知又怎能懂我的心?
一天,母亲突然来房间找我,让我跟她一起去市场买菜,说今天中午要教我做饭,我看着她眼神里的热情,不忍心拒绝。她还说,会做饭的女孩就是多一项本事,走到哪都可以把自己喂饱。
买了菜回来,时针已经指向了十一点,我和母亲把菜拎进厨房,准备做饭。我看着母亲熟练地切肉,蒸饭,挑虾线,我在一旁帮母亲打下手,做些剥蒜切葱的简单活。蒸汽升腾,油烟弥漫,厨房很热,不一会儿,母亲便满头大汗。我问母亲:"妈,您喜欢做饭吗?""不喜欢啊,但是我不做饭,你们又不会做,不做饭把你们饿了怎么办?你们还小,有些事情不是不喜欢就不做的,人老了还不得柴米油盐酱醋茶平平淡淡地过吗?"母亲笑着回答我说。
“这再好看的衣服呀,在厨房里烟熏火燎,就容易沾染上印渍,我都好多年不敢穿白衬衫啦;抱着你小妹妹,在我身上磨蹭几下,小脚印就留下了。”母亲一边叮嘱我别弄脏了衣服,一边和我叨着。
我站在一旁,在烟雾缭绕中,静静地听。母亲一番肺腑之言,让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浅薄无知,也明白了母亲的良苦用心。是厨房的烟火气息在我和母亲之间架起了一座桥,一座通往心灵的桥。
我觉得仙女,不应该只是穿着美丽的羽衣打扮得清丽脱俗。真正的仙女,应该脱下羽衣,换上粗布,并拥有成为母亲的勇气。我心中的仙女,应该就是母亲那个样子的吧!
作者采用先抑后扬的手法,对母亲的态度由冷淡到体谅,字里行间可以感受到母女深深的爱。
琐事虽小却情深,可读出母亲的良苦用心。
每个人的母亲都会一天天地变老,请你不要嫌弃你的母亲。每一位平凡的母亲,都不过是藏起了羽衣的仙女。如果说人间有仙女,那就是母亲的样子。读后想起自己的母亲,感动得无以复加。
大地回春,万物复苏。树木的枝头也长出了星星点点的的新芽,展示着春天的绿意,焕发着勃勃生机。
小的时候我,完全是个野孩子,喜欢在老家的田野里跑来跑去。喜欢趁着爷爷不在,去菜地偷菜,去瓜田偷瓜,还喜欢爬树。
老屋附近有一颗桃子树,虽不怎么结果,但树丫繁多且低矮,挺适合那时的我。于是那棵树便被我霸占了,只要有空,我便溜到那棵树下,手脚并用地爬上去。找到一根较为粗壮的树枝,靠坐在上面。时间久了,那根树枝竟越来越贴合我的体型。有时我会踩着一根树枝,用双手拨开繁茂的叶片,眺望远方;有时用手吊在树上荡来荡去,像一只长臂猿;偶有静下来时,坐在那里仰着头,数着树上的叶子,声音震得树叶沙沙作响,阳光从树叶间漏下来,漏到我的眼睛里,我眯缝着眼睛,觉得这是打发时间的一种不错的方式。
又是一个漫长的下午,我照常爬上树,一片一片地数树叶,当然成年人是永远不能理解小孩的快乐举动。正当我数到九十多的时候,被树下一个柔柔的声音给打断了:“喂,你在干嘛?”我不耐烦地回答道:“数叶子,你喊什么,我都不记得数到哪儿了。”“我可以一起吗?我算术还不错。”我低下头去寻找声音的来源,发现有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,正在树下,抬着头,笑望着我,等我回过神来,却发现我已经伸手,正在把她拉上来。
这是我与她的第一面。
从这以后,我们俩便从互不相识,变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。我的性格大大咧咧的,她却是一个文文静静的女生。我体形略胖,她却很纤瘦。我喜欢到处飞跑,她更喜欢赖在树上看书。她喜欢拉着一起我看书,绘画,我喜欢带着她一起爬树,偷瓜。
她每次爬树的时候都很吃力,需要我把她拉上来,我有时会嫌弃她的体能不好。我每次看书的时候总会嫌弃字多麻烦,需要她读给我听,她读书时,声音柔柔的,很好听。
她和我玩久了,也变成了一个野孩子。原本一尘不染的白色上衣,也变得脏兮兮的,她学会了爬树,偷瓜,恶作剧。我和她玩久了,却干净了不少,也文静了不少。每次爬完树,她总是会从口袋里掏出一方干净的手帕。用手帕的一角沾了水,一点一点细心地帮我擦干净脸和手。看着像是我的姐姐,但实际上我才是年长的那一个。
桃树又长芽了,桃树落叶了,一年过去了。父母告诉我:“我们想带着你去东莞上学,过完这个新年就去!”“好呀!”我在屋子里旋转、蹦跳、欢呼。对于我来说,远方是一种风景,也是一种乡下孩子眼中的荣耀。
离开的那个上午,“你还回来吗?”她问。“我当然还会回来啊!还要回来过年呢!”我只顾着兴奋,没有注意到她眼里的失落。
“瑶瑶,要走了。”爸爸妈妈催促着。
“来啦!”年少不懂离别,远方的风景带给我期待,我怀着好奇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。
后来我们一家就在东莞安营扎寨了。很多时候,我都想在院子里有一棵桃树,但是有一棵桃树又如何,我还会爬上爬下,并且仰望天空数树叶吗?还有一个人和我一起数树叶吗?
《数树叶》这篇文章,题目新颖。孩子的快乐有时会荒唐,但是荒唐的背后是可贵的童心。
回忆童年,还有童年的朋友,语言清新,行为稚嫩,童真童趣跃然纸上。
她是我记忆里值得书写的人,因为她和我一起数树叶,一起偷瓜,一起长大。生命中最难忘那些陪伴你一起做傻事的人,那会给人“患难与共”的侠义感。
结尾忽然来一个大转折,将活泼、欢快的气氛转为淡淡的伤感。
还有喜欢文字里纯真的少年心,用诗意的眼光看世界。
你,是否也数过树叶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