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偏偏,柳修言说谢瑾怀孕后得住他那,但他院子里的下人不够用。老夫***手一挥,把顾九川院子里的人全部调走了,连个贴身小厮都没给他留。
顾九川躺在床上,渴了两天,连喝口水都没人给他端,幸好放不下他的小厮小七趁半夜溜回来看他,才没让他渴死。
顾九川好转了些,让小七取出他和谢瑾从前的婚书、婚服,还有谢瑾为他写的书信、作的画全部整理出来。
谢瑾带柳修言来找他时,见到堆满房间的箱子:“原来你都收拾好了?既然如此,今日就搬吧。”
走?去哪里?
不等顾九川问起,柳修言就挽着谢瑾手臂:“侯爷说,妹夫的院子是整个侯府最暖和的,最适合我陪她养胎。只能委屈妹夫,把院子让给我了。”
谢瑾抿唇:“九川,你先去庄子上住几个月,等孩子生了,我再去接你回来。”
顾九川没有多说什么,只是问谢瑾要个近侍小七。
柳修言故作惊讶:“妹夫还不知道吗,小七已经死了啊。”
小七......死了?
顾九川震惊之余,猛地抬头望向谢瑾:“你明明知道,小七是我的陪嫁!他从小和我一起长大!”
谢瑾脸上毫无愧疚:“那小子手脚不干净,昨夜竟钻进厨房,在***喝的汤里下毒。打死他,也是为了不牵连你。”
一口鲜血,从顾九川口中喷涌而出:“谢瑾,你把小七还给我!你把他还给我!”
谢瑾握紧指尖,对着外面的下人吩咐:“来人,赶紧送二姑爷走,别让他在这儿发疯。”
柳修言欢欢喜喜地搬进顾九川的院子,如愿和谢瑾一起睡上了顾九川的床。
昏迷的顾九川被旧马车送出京郊,安置在一个破落的院子里,照看他的只有一个瞎子。
谢瑾曾趁夜来看过他。
破旧的床榻上,顾九川瞧着就快要病死了,手脚冰凉,仿佛随时都要断气。
谢瑾给他喂了药,握着他的手:“我也不忍心让你住在这种地方,可你就不能向我服个软吗?
我只是兼祧两房,你还是我唯一的夫君,为什么就不肯为我退一步呢?”
顾九川指尖动了动,想要抽离,谢瑾却主动松开了他。
她说,老夫人广发请帖,七日后在侯府为柳修言补办婚宴,顺便宣布大房有后的好消息。因为长姐已死,她会替长姐和***拜堂。
顾九川听得无动于衷。
因为,婚宴的第二日,就是太后派人给谢瑾送和离书的日子,他即将远离这群肮脏的人......
谢瑾离开前,留下一口箱子:“你养身体的这些日子,也别闲着,你绣工好,抓紧给***赶制一下婚服。”
谢瑾说,如果他把婚服做漂亮些,柳修言心情好了,泉下的长姐也会高兴,长姐一高兴,定会为他们照看好那个未出世的孩子。
提起孩子,顾九川的心再次被狠狠刺痛。
他没有拒绝谢瑾,而是双手接过沉重箱子:“谨遵侯爷吩咐。”
谢瑾走后,他点灯熬油昼夜赶工。
第一日,他仔细按照柳修言的尺寸裁剪布匹,缝制新嫁衣。
第二日,他用金丝银线在素净的嫁衣上锈出栩栩如生、精致华丽的花纹。
第三日,他制作了一整日的头冠。
第四日,他绣了一整日的婚鞋。
第五日,他裁剪了一块崭新红布,绣了上精致刺绣,缀上流苏,制成盖头。
第六日,谢瑾早早就派了亲信出城,从摇摇欲坠、满手针眼的顾九川手中接过华丽婚服,快马送回侯府。
第七日。
今日,是谢瑾替姐招赘柳修言的日子。